《西西弗神话》教案

2019-04-18

存活于现实世界之中,是如何感受到荒诞的?这种感受可能随时随地油然而生,也许是在某一个街角,也许是在进行某一种操作,它是对一种持续生态状态的猛然反应:可能是疲惫与厌倦,也可能是失望与惊醒……而所有这些形态不同的精神反应,其消极颓然的性质是显而易见的。其产生的原因往往是人怀着希望、理性而与冷漠、无理性的客观现实遭遇所致:要么遭遇到了物质世界的冥顽与格格不入,要么是遭遇到了人类社会的无人性与不合理,当然,更为根本的是要面对着始终威胁人的那种命定的“死刑”,它就像是对人之存在的、摆脱不了的嘲弄。总之,人类对理性、和谐、永恒的渴求与向往和自然社会生存有限性之间的“断裂”,人类的奋斗作为与徒劳无功这一后果之间的断裂,这就是加缪所论述的荒诞。正如他自己所说的“荒诞是在人类的需求与世界的非理性的沉默这两者的对抗中产生的”。虽然荒诞产生于主观愿望与客观世界的“断裂”,但是,假如客观世界符合了人的理想与愿望,使人感到协调、融洽与满足,如果人对客观世界感到合理与亲切,感到就是自己的祖国与故乡,荒诞也就不存在了。因此,加缪所思考的荒诞,归根到底仍是来自客观世界的荒诞。正因为如此,他进而论定了人在这个难以令他满意的世界上的状况与处境:“在这个骤然被剥夺了幻想与光明的世界里,人感到自己是一个局外人。这是一个得不到解救的流放,因为人被剥夺了对失去的故土的记忆和对福地乐土的希望。这种人与生活,演员与布景的分离,正是荒诞的感觉。”人生是荒诞的。荒诞的原因何在?其实就是人与世界的关系:怀有希望的精神和使之失望的世界之间的分裂。一方面,人看到了这毫无意义、杂乱无章的非人的世界,它是希望的对立面;另一方面,人自身中又深含着对幸福与理性的希望,“这种对人性和希望的呼唤和世界不合理的沉默之间的对抗”最终就产生了荒诞。荒诞清楚地说明了精神和世界的分离。加缪用诗化的语言描述“非理性、人类的怀念和它们的会面中冒出来的荒诞,这就是一出悲剧的三个人物。”

3.课文难点讨论

西西弗的幸福——面对荒诞的生活态度

   《西西弗神话》和《局外人》构成了加缪文学创作的母题,包含着加缪未来作品的核心问题。书中,西西弗的幸福假设的提出,其本质动机,不在荒诞,荒诞既不能告诉我们幸福,也不能告诉我们不幸,之所以加缪假设西西弗是幸福的,是因为他认为只有幸福的生活才符合人的尊严,被责为永罚,却幸福,这绝对是一种反抗,也是在这种条件下唯一可能的反抗形式,而反抗才能体现尊严。加缪在假设西西弗幸福的时候,充分运用了想象和独断,其潜台词,却是人类尊严的需要。由荒诞的出发点,萨特走向焦虑和不安,而加缪走向幸福,萨特是思辨后的结论,加缪却是激情洋溢的独断。

在先前大段论述人类悲剧的语句笼罩的阴影下,一缕阳光洒到了字里行间,洒到了人间、每个人的身边。
  加缪显然还想把这缕阳光放大,彻底地驱走客观荒诞带给每个人的阴霾。他强烈地反对“自杀”,认为无论是人身的自杀(消灭肉体),还是哲学的自杀(消灭精神),都是逃避。它想逃避反抗,消除荒诞,是不可取的。他反对人为了“希望”而生活,为了未来的目的或适应某种偏见而生活;他不相信来世,认为人若寻找生活的意义,为了某种目的、适应某种偏见而生活,那就会给自己树起生活的栅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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