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梁任公先生的一次演讲 教学设计

2019-04-12

母亲这一番教导,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中,使他终生难忘。梁启超后来毕生仁厚,也以忠厚仁慈教育自己的儿女。有些亲友的孩子寄居在他家时,梁启超夫妇也视如己出,非常仁慈地关怀爱护他们。
5.梁启超与中国近代文学革命
梁启超(1873-1929),字卓如,号任公,广东新会县人。他是近代中国最优秀的宣传家,早在戊戌变法前便主编《时务报》,成为大众舆论界的骄子;戊戌之后,便相继主办《清议报》《新民丛报》《新小说》,有十几年时间执宣传界牛耳,其影响风靡海内,广被后世。梁启超一生的贡献,主要不在文学成就,而在宣传业绩;就其文学成就而言,则主要不在文学创作,而在文学运动的倡导与组织。
近来有人反对文学运动的提法,认为文学基本是个体的创造,不好称以群众性的运动。但从梁启超生平的实际情况看,他曾一度掌握传播媒介,又提出系统而明确的创作主张,不仅用自己的实际创作加以响应,而且有一大批追随附和者,有一大批内容、风格具有相同特点的作品在其主持的刊物上发表。这种有阵地、有理论、有作者队伍、有创作成果的群体性的活动,称之为文学运动毫不为过。梁启超自然是这种运动的领袖人物,起着关键的作用。甚至可以断言,没有梁启超,就不会有近代的文学革命。对此早有人予以明确的肯定:
梁启超是晚清文学革命运动的发起者和鼓吹者,在本世纪最初几年里,倡导“诗界革命”“文界革命”“小说界革命”与“戏曲改良”甚力,对近代文学的发展产生过多方面积极的影响。(连燕堂《梁启超与晚清文学革命》)
下面分别论述梁启超在有关文学革命运动中的重要作用。
一、诗界革命
诗界革命是近代名声最响、影响最大的文学运动,因梁启超极力推崇黄遵宪对这一运动的贡献,人们往往将其与黄氏的名字联系在一起,实际上,梁启超才是这一运动的中心人物。而且,关于这一运动的记写,也出自梁启超的手笔,若无梁氏,这个名称也不会产生。
诗界革命的发生发展过程,以戊戌变法为界分为两大阶段。前一阶段,作者圈子只限于梁启超与夏曾佑、谭嗣同三人,主要是模仿夏曾佑的“新诗”形式,抒写他们对于思想解放的快感。所谓“新诗”,则只是滥用翻译名称、自造新词的晦涩难懂的学问诗。如夏曾佑首创此体的代表作:
冰期世界太清凉,洪水茫茫下土方。
巴别塔前分种教,人天从此感参商。
《饮冰室诗话》解释说:“冰期、洪水,用地质学家言。巴别塔云云,用《旧约》闪、含、雅费分辟三洲事也。”即使有此注,人们也很难读懂。但是,这样的诗却因有意与传统旧诗相区别,是抒写个人理想的工具,却能给作者以思想解放的快感。
由于时代的变迁,这种思想解放的快感,后人已很难领会,但在当事人来说,是兴奋得近于迷狂,所以诗写得好坏,早已毫不在乎。作“新诗”,实意在宣扬“新学”,而所谓“新学”,不过是儒、佛、耶三教经典中的典故、译语而已,十分浅薄,当事人自己却“崇拜迷信之极,乃至相约以作诗非经典语不用”(《饮冰室诗话》)。戊戌后梁启超回顾“新诗”创作时,评论夏曾佑诗,着重强调了其诗好用“经典语”的特点:“驱役教典庖丁刀,耶佛评论语更鲜。”(《饮冰室诗话》)
这样的诗,外人很难读懂,自然很难作下去。1896年春,夏、谭、梁三人分手之后,夏曾佑便很少再写这类诗作。戊戌后梁启超撰写《诗话》时,便慨叹:“穗卿近作殊罕见,所见一二,亦无复此等窠臼矣。”所谓“新诗”,便就此销声匿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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