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数》教案
2020-04-28骚人墨客还可以举出更多这类煞风景的事,来证明科学之所作所为简直是焚琴煮鹤!
果真如此吗?我和道金斯一样不敢苟同,试就上述二例剖析之。
雨过天晴,彩虹当空,艳光四射,确实非常美丽。牛顿的分光实验揭开了彩虹之谜———原来是太阳光折射所致。虹桥、天梯、霓裳羽衣等美丽的联想随之褪色,难怪有人感到失望而责怪牛顿,这是一方面。但还要看到另一方面:牛顿的实验开光谱分析之先河,从此以后,科学家利用这个工具,发现了科学世界中前所未见之旷世奇美。
天文学家利用光谱分析,在弥漫太空的星云中找到了有机分子,这一重要发现说明,茫茫天宇到处潜藏着生命的种子,原来我们并不孤独。套用王勃一句可谓:“宇内存知己,天外若比邻。”这不是也颇有诗意吗?
天文学家利用光谱分析还发现,遥远星体发出光线之光谱有所谓“红移”———光谱朝波长较长的红端移动,据此先后提出了宇宙膨胀说及宇宙起源大爆炸说。后者表明:原来大千世界诞生于一百多亿年前太初时一团灼热的熊熊烈焰,这与盘古在混沌中开天辟地的神话异曲同工。宇宙大爆炸的威武雄壮瑰丽奇美难道比不上区区彩虹?
巡天归来再赏月,“天上一轮才捧出”的玉盘忽然变成了大麻脸,固然扫兴。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太空人阿姆斯特朗从登月舱中跨出第一步踏上月球时,他说:“我的一小步,人类的一大步。”每当想起这句名言,心中就涌起一股不可抑制的激情———人类自古梦想登天,如今美梦成真,这一步好大啊!由登天而激发出的灵感难道还不足以补偿失玉盘之憾吗?苏东坡泉下有知,一定会写出更精彩的诗篇,使他的《水调歌头》不致成为千古绝唱。
至于玉兔、吴刚、嫦娥、桂花树,其实也并未真的失去。下面是刊登于《诗刊》1998年6月号上我的一首小诗:
月宴
美国太空总署于1998年3月5日宣布“勘探者”号太空船在月球南北极地表下找到大量冰水,人类移居月球更有希望。
等了这么久/终于盼到了水/嫦娥沏出香茗吴刚烫好桂花酒/玉兔将刚舂好的新米煮成香喷喷的熟饭/一起来款待来自故乡/久违的亲人
我不避嫌在此引用,只是想说明,古典美并不注定要随科学发达而消失。科学时时在开拓新疆域,只要不抱残守缺固步自封,“天涯何处无芳草?”
科学求真,真中涵美;艺术唯美,美不离真。真和美是统一的。
科学使我们更接近真理,怎么反倒不美了呢?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敢苟同济慈对科学美的质疑。但是我还是非常喜欢他的《夜莺颂》。
《蒙娜丽莎微笑揭秘》
沈致远
近五百年来,人们对文艺复兴时代艺术大师达•芬奇的名画《蒙娜丽莎》怀着极大的兴趣,尤其是她那神秘的微笑,引起种种猜测和议论。
蒙娜丽莎微笑的神秘之处在于:当你注视她的面容时,先是看到微笑,继而似乎隐去,然后微笑重新出现,过一会再次神秘地隐去……难道画中美人真的活了吗?难道蒙娜丽莎会“变脸”吗?达•芬奇是怎样捕捉到如此美丽而又神秘的表情的呢?为什么别的画家没有摹仿呢?
意大利文中有一个字用以描述达•芬奇在创作《蒙娜丽莎》时所采用的“无界渐变著色法”:sfumato(词根为fume:烟),意思是朦胧似烟凭想象。正是这种扑朔迷离的朦胧美使人陶醉在美妙的艺术胜境中,浮想联翩,浑然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