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就要来了,我也要回家为祖母、父亲上年坟了。我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但我年年都会在给他们上坟时,虔诚地为他们磕上几个头。也许只有这时候,我才能寻找到一个心理的平衡点,我希望冥冥之中的祖母、父亲能够看到我的这颗至今仍痛苦的心。同时在这新年到来之际,我也真诚地希望每个家庭都能团团圆圆,和和美美!【妙文启迪】这篇文章是作者真情结出的硕果。《新安晚报》在新年到来之际举办“过年的故事”征文,勾起了作者对这些年来过年往事的回忆。作者也有自己难忘的一个又一个“过年的故事”,如孩子的有趣的过年故事,回家母亲对自己的嘘寒问暖,弟弟的成长壮大等等。但是,作者灵魂深处还是忘不了1990年那个难忘的春节。这里作者将自己的两位亲人的离世融入我浓浓的情感窖池里进行了发酵。作者的痛苦,作者的虔诚的求药,作者的追悔莫及等都在这语言文字中倾洒出来。没有真情的倾诉,决不会有这篇文章的脱胎而出。
古道上美丽的传说蓊蓊郁郁的古道是那么长,长得看不到尽头;斑斑驳驳的古道是那么深,深得听不见外界的杂音。夏日的晚风拂掸道旁的绿树碧草,飘过古道的每一个坎坷与缝隙,似在低低地诉说,诉说一个古老的故事。朦胧的暮霭中,一个模糊的背影正蹒跚着向我走来。在那一片深重的绿色的里,他安详地笑着,那笑容,无限慈爱。我不由自主地跑了过去,只想问一声:爷爷,你在天堂过得可好?他不回答,只是微笑着……记不清和爷爷在这古道上度过了多少时光。四五岁时,爷爷总是衔着他的烟斗,悠然地坐在那张古旧的雕花竹椅上,一遍遍地教我背“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教我背“绿杨烟外晓寒径,红杏枝头春意闹”……年幼的我自然不解其意,可我觉得爷爷那浑厚的抑扬顿挫的声音十分悦耳,于是便傻傻地学着爷爷的腔调,摇头晃脑地吟诵。每当这时,爷爷就会开怀地笑起来……等我渐渐长大,我才终于明白,笑声中分明是爷爷的欣慰和希冀啊。我不知道在我上学前爷爷教了我多少首诗,但时至今日,一个老人在石坎上缭绕的薄烟里,安闲地教一个小女孩背诗的情景如在昨日,久久挥之不去。有时我想,我为什么没在爷爷活着时真诚地叫他一声“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