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五代文学第五章李白教案
2017-12-092、在表现形式上:李白多用七言歌行古体、乐府杂言,不主故常,任由意志主宰,不能以律束,往往是情感喷发式的无所节制,故纵横错综,气逸调雄,荦荦不可相羁,实在是与其秉性姿质相一致。
歌行:李白擅长的诗体是歌行及绝句(159篇),律诗不占十分之一。歌行是七古中最少约束、最多变化、最富容量的诗体:热烈的情怀、壮观的场面、动人的故事、昂扬的精神、缠绵的思绪,都适合用歌行来表现。李白的创造力、表现力都尽可能地在七古、歌行中展示。这一诗体最适合李白,这一诗体到了李白手里最具风神。《蜀道难》、《将进酒》、《行路难》、《宣州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梦游天姥吟留别》。(注:七古,包括歌行、乐府、齐言七古和杂言七古。有人把七古等同歌行。)李白以歌行体造成抑扬顿挫、淋漓酣畅、气势飞动,铺张扬厉的特点。
李白也好用乐府旧题,擅长乐府,他的乐府诗大量地沿用乐府古题,创新出有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借古题写今事,缘事而发;一方面则用古题写己怀。代表作有《蜀道难》、《将进酒》、《行路难》。这些诗往往借这个题目在古辞中的寓意和感情倾向,创造性地生发和联想,以纵横恣肆的文笔而形成磅礴豪放的气势,把乐府诗推想了无与伦比的高峰。但是,他的歌行成就比乐府还要高,他的生命精神和非凡气魄集中表现在这上面。但二者的界限不大容易划清。歌行的代表作有《梦游天姆吟留别》、《陪侍御叔华登楼歌》。(主要的辨别记号是带有“歌”、“行”、“吟”、“谣”)其歌行,完全打破了诗歌创作上的一切固有格式,空无依傍,任随性情。他的这类诗歌具有雄奇瑰伟的阳刚美,创造了变化莫测、摇曳多姿的神奇境界。魏万推崇白“鬼出神入”。
李白除歌行外,还有五古,如《古风》59首、《丁都护歌》。李白古体诗是前朝之极致,而杜甫的影响主要在中晚唐、宋,尤其律诗。
李白七言绝句飘逸飞动、一气直下的特点依然存在,但比古诗多了几分蕴藉。如《望庐山瀑布水》、《送孟浩然之广陵》等。绝句中也有秀美的意象的诗,如《独坐敬亭山》、《静夜思》、《玉阶怨》等。绝句因其篇幅短小,多以一景、一事、一时之感受如诗,故多明快地脱口而出,形成清 新自然、不事雕琢的特点。明快俊爽,风神清朗的风格。
3、在艺术技法上:而李白的诗,想象力异常的奇特和丰富,想象奇之又奇,拘束不住。奇句夺目——起句突兀,往往破空而来,造成气势,具有“惊人“的艺术效果。言出天地外,思出鬼神表。读之神驰八极,测之则心怀四溟。大跨度的景象扫描,大幅度的时空转换,大反差的情感升降,大起落的结体布局,加之以大夸张的虚构和想象,大胆的夸张,以及个性化的清丽明快的语言。诗人以神来之笔,忽而论文,忽而人生,忽而送别,忽而赏景,语言错落,任情舒展,似无章法,实则淋漓痛快地表达出自己的情怀。李白感情抒发的方式是“李白式”的:一泄如注,一气呵成,淋漓痛快,不受拘束,如天马行空一般。有人说李白,用胸口一喷即成好诗。而杜甫的好诗是吭吭哧哧作出来的。他对杜甫的讥讽:“饭颗山头逢杜甫,头戴笠子日卓舞。借来别来太瘦生,总为作诗太辛苦。”
4、在美学效果上:李白山水诗的主导风格:清雄逸放,奇瑰豪宕的壮美。境界恢弘,气象万千。“出鬼入神,惝恍莫测”(《诗薮》)。她在自己的诗中这样概括说:“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笑傲凌沧州”(《江上吟》),很能说明诗人气质与其诗风必然的关系。语言上“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结构上“白诗天才纵逸,至于七言长古,往往风雨争飞,鱼龙百变;又如大江无风,波浪自涌,白云从空,随风变灭。诚可谓怪伟奇绝者矣!”(《唐宋诗醇》卷六)生成了飞动飘逸、雄奇壮美的艺术境界。施蛰存《唐诗百话•将进酒》云:“李白的诗,是第一流的浪漫主义作品,他在盛唐时期诗坛上的情况,正和雨果在法国、拜伦在英国一样。游仙、饮酒、美人,是他的浪漫主义形式;嵚崎、历落、狂妄、傲岸,是他的浪漫主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