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6-25

  我说这一句话,不是夸奖。

  它在老树下,啃食着野草。

  干掉的食槽,好久已没有湿润。

  它的忙碌,在春天涨水的田野。

  几声吆喝,几手鞭策,它的殷勤践软了坚硬的泥土。

  梨花树下,拴紧的绳索,有它的徘徊。

  干掉的泥土,有它一个又一个或深或浅的脚窝。

  哞哞,不是饥饿,便是在叫唤孤独。

  我懂,他们,不懂。

  几句笞骂,它都忍受。

  或许它,真的听不懂。

  闲一个冬天,寒冷紧裹身躯,都接受。

  不怕牛蝇蚊虫,皮糙肉厚。

  墙堵的光滑,擦掉了多少泛黄的毛孔。

  一种饥饿,千种挣扎,扯歪了俊俏的鼻孔。

  夜里的安静,倾注了每一片闪烁的灯火。

  一片黑,在这个角落。

  还是安睡稳妥,耸一耸累痛的肩头。

  一担子来自人类生命白昼的沉重,心酸都包容。

  像是父亲,撑起了所有;

  像是母亲,打理着生活;

  像是工作,维持着一家人的支出;

  像是劳工,每一次付出都成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