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古代小说的发展及其规律教案

2020-03-13

关于题4:
按一般人读书习惯,会毫不怀疑地选择第一句话,因为从作者的行文来看,似乎明确表述了这层意思。但是从下文的论述重心来看,又分明在第二句话上。而查阅有关资料中的解答也大多是第一句,也有将这两句话统统写进去。还没有发现写第二句作为答案的。其实正确的解答是第二句。这里涉及的是在阅读社科文章时,如何确认语句和整合语义的问题。语句的确切认定和语义的恰当整合,是实现有效阅读的起点。首先是语句的确认。通常可从结构成分上分析句子,我们就不会对赫然在目的语义熟视无睹了。第9自然段只有两句话,只要我们问一句,这两句话的主语是什么,马上就会发现,第一句主语是“中国的小说”,第二句主语是“中国小说的每次发展、进步”。其次是语义的整合。第一句只是说小说之源来自民间,小说的内容反映人民群众思想、愿望以及生活实际;通过整合发现,实际上讲的是一个“源”的问题。第二句较长,分析一下可发现包含三层意思:①中国小说的发展是怎样取得的;②作家和民间创作的结合关系是促成发展的重要因素;③这种结合关系表现为作家对民间创作的学习和参与。通过整合,对句中基本语义、从属语义、次从属语义进行辨认,就会得出“中国小说的发展是由文人作家和民间创作相结合来推动的”这样一条规律。当然,我们在思考时,还要提醒自己把握分析问题的“切入点”,这里的“起点”是要弄清“发展规律”,而不是小说的“源流”问题。
●延伸阅读
中国古代小说的性质和范围
小说与史传都是叙事散文,都同样有人物有情节有主题,都同样有作者概述和场景描写,它们的区别何在?司马迁的《史记》,抽出一个片断来,例如《鸿门宴》,那场景描写有行动有对话有细节,性格栩栩如生,可以说与小说没有分别。但是,尽管它有很高的文学价值,它却是史传而不是小说。根据就在它是据实而写。古代小说,特别是历史演义小说,其人物和情节也许是有一些历史依据的,但作者不过是借它们来抒发自己的胸臆,创作中不免要对原来的事实加以选择,加以强调,加以重组,加以虚构补充,总体上是作者主观想像的产物,本质是虚幻的,因此它是小说而不是史传。明代谢肇说:“凡为小说及杂剧戏文,须是虚实相半,方为游戏三昧之笔。亦要情景造极而止,不必问其有无也。”(《五杂俎》卷十五)清初丁耀亢则进一步指出小说的价值与史传的价值不同,“小说始于唐宋,广于元,其体不一。田夫野老能与经史并传者,大抵皆情之所留也”(《续金瓶梅集序》)。中国传统文化观念中是“史贵于文”,小说因其虚妄无稽而长期遭到轻贱,谢肇和丁耀亢理直气壮地宣称小说就是虚妄无稽,阐明小说的价值不系于“实”,而系于“情”,从而明辨了小说的文学品格。史传说真话,小说讲假话,真和假,这就是史传和小说的区别所在。
不过,一进入作品实际,问题又不那么简单了。白话小说与史传的区别很明显,问题在文言小说系统。纵向来看,唐代以前比较好办,因为那个时候还没有小说。古代史志和书目文献指称的那个时期的“小说”是别有所指的,并非文学意义的小说。东汉桓谭和班固在处理古代文献的时候,把那些实录性质的丛残小语统称为“小说”,一部分托古人近于子部而又浅薄者归在子部,一部分记古事近于史部而又悠谬者归在史部。这类作品一是实录,尽管实际上是真伪杂存,但作者是据见闻而录,不事虚夸和铺饰。二是文字简略,篇幅短小,所谓尺寸短书。对这类作品,桓谭和班固是食之不甘,而弃之可惜,故列“小说家”类存之,可备治身理家参考,或可广见闻资考证。魏晋南北朝的志人小说和志怪小说的兴盛自有它的社会文化原因,但在文体上是承袭“小说家”,并且成为唐前“古小说”的主要部分。以实录和短小为特征的“古小说”充其量只是中国小说的史前形态。进入唐代,问题就比较复杂了。唐代传奇不避讳虚构,驰骋想像进行铺叙描写,实录的原则放弃了,短小的格局打破了,它标志小说文体的诞生。传奇小说的存在,使得“古小说”发生了分化。一支紧跟着史传走,这就是野史笔记。野史笔记重在摭拾史料,其中既有叙事文,也有说明文和论说文,内容正如明代胡应麟所归纳的有志怪、传奇、杂录、丛谈、辨订、箴规六类,以后四类为主体的即是野史笔记;另一支在史传和传奇小说之间摇摆,它标榜实录,篇幅也短小,但比较偏重故事性和趣味性,因而文学色彩比较浓厚,这就是笔记小说。虚与实孰多孰少,对它很难作计量性判断。历史学宽容一点,可以把它纳入自己的范畴,而小说扩大一点,也应该确认笔记小说为小说家族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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