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和他的"康桥情结"——的延展美读
梁启超说:“徐志摩一手奠定了中国新诗坛的基础。”胡适说:“他的人生观真是一种‘单纯信仰’,这里面有三个大字:一个是爱,一个是自由,一个是美。他梦想这三个理想的条件能够合在一个人生里,这是他的‘单纯信仰’。他的一生的历史,只是他追求这个‘单纯信仰’的实现的历史。”短短的36年的人生中,徐志摩创作出版的作品有:诗集4部,散文集4部,小说集1部,剧本1部,译作5种,以及信札、日记4种。这个锐意追求“诗美”、追求“诗化生活”、这个“确是有愿心想把教学设计>文章当教学设计>文章写的一个人”(徐志摩),这个老“想飞”如天马行空的诗人,1931年11月19日,坐飞机飞至济南城南州里党家庄,因大雾误触开山山顶去逝后,他的梦永远成了一个梦,可他的诗却留给了中国现代文学史的读者吟颂不衰,他的追求、他的奋斗、他的精神却是人们永远也谈论不完的话题。蔡元培挽联曰:谈话是诗,举动是诗,毕生行径是诗,诗的意味渗透了,随遇自有乐土;乘船可死,驱车可死,斗室生卧也可死,死于飞机偶然者,不必视为畏途。黄炎培的诗则长歌当哭:天纵奇才死亦奇,/云车风马想威仪。/卅年哀乐春婆梦,/留与人间一卷诗。/白门哀柳锁斜烟,/黑水寒鼙动九边。/料得神州无死所,/故飞吟蜕入寥天。/新月娟娟笔一支,/是清非薄不凡姿。/光华十里联秋骂,/哭 到交情意已私。然而,“康桥”则是他短短一生的亮点,辉煌一生的转折点,更是徐志摩成为徐志摩的奠基。正是这两年的康桥生活凝结成了徐志摩生活中那非凡响的“康桥情结”。
一、康桥生活:徐志摩生活中的“康桥”实际上是在英国东南部的剑桥。1920年9月,24岁的徐志摩,通过论文《论中国的妇女地位》的答辩,得哥伦比亚大学硕士学位后,赴英国,入伦敦剑桥大学研究院为研究生,跟赖斯基教授学政治,拟攻博士学位。1921年,认识了狄更生,并入剑桥大学王家学院当特别生。1922年10月从英国返回中国。
“康桥”在徐志摩,只有三十六分之二的时光,而这两年,却是那么魂牵梦萦的两年。
“那何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再别康桥》第二节、第三节)
这岸边柳树倒影康河,浸透了诗人的欢喜,更蕴含了诗人的眷恋,而康河的水草,则更表现出了诗人对康桥永久的恋情。
“康桥的灵性全在一条河上;康河,我敢说是全世界最秀丽的一条水。”一个老村子“有一个果子园,你可以躺在累累的桃李树荫下吃茶,花果会掉入你的茶杯,小雀子会到你桌上来啄食,那真是别有一番天地。”(《我所知道的康桥》)
没有康桥的美景,写不出这样优美的诗。“说实话,我连我的本乡都没有什么了解。康桥我要算是有相当交情的。”
二、康桥遗梦
出身于浙江硖石镇一个铜臭熏人而附庸风雅,实际上是资产阶级生活倾向明显的富裕商人家庭的徐志摩,既禀赋着极高的文才,又加之矫矫出尘的外表:颀长身躯,长长脸蛋,宽阔额角,炯炯目光,大大鼻子,白析饥肤。不知是多少女郎的偶像,不知是多少北平少女的“梦中情人”。可父母之命,媒说之言,张幼仪成了他的元配夫人。徐志摩是那么的鄙弃张幼仪,第一次见到张的照片时,他嘴往下一撇,用嫌弃的口吻说“乡下土包子!”1920年夫妻分居数年,当时情势,不可能不让张幼仪出国。出国后,他们就在“离康桥六英里的乡下叫沙士顿的地方租了几间小屋住下”。那么,感情生活应该是充实的吧!可是一心想往自由生活的他,怎么能就束缚在这样环境里呢?或者,倒不如说这样的环境束缚了他?他多么想有自己诗化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