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赏析:经世致用,原是龚自珍青年时期即深怀的抱负,他的外祖父段玉裁也时以 “努力为名儒,为名臣,勿愿为名士”戒教之。然而时代却无情地偏偏要陷其于至多只能做“名士”的境地,龚自珍是慨然而愤懑了。对社会人生的感受和认识,首先来自人才选拔的科举制给予他的刺激。自幼即博通多才的龚定庵,嘉庆十五年(1810)应顺天乡试竟只中了个副榜,三年后再试又落榜,严峻的现实使敏锐于思的年轻的龚自珍省悟到时世与人才之间无可调和的冲突。这阕《鹊踏枝》就写于这一时期这样的心境中。不合时序,只能枉有痴情;“阳春” 已暮,必然名花无主。词人将“明如许”的“孤花”置于“藤刺牵衣”,春草 丛芜,飞絮漫舞的背景前,那种反差是如此鲜明。龚自珍二十二岁时作的《金缕曲》中曾强烈表示不愿做雕虫小技的匠工:“纵使文章惊海内,纸上苍生而已。似春水、干卿何事?”他何尝早早愿意“怨去吹箫,狂来说剑”,甚而去草野伴青灯?他的使命感,责任心是被现实剥蚀掉的。“无奈苍狗看云,红羊数劫,惘惘休提起!客气渐多真气少,汩没心灵何已?千古声名,百年担负,事事违初意”,后来他在《百字令·投袁大琴南》词中抒述的这番心声,正印合着“花开不合阳春暮”的这个痛苦的判断。“藤刺牵衣,碍却行人路。”和“一朵孤花,墙角明如许!” 写出了“废”。
文中“偏是无情偏解舞” 表现了作者不屑的情绪;“一朵孤花,墙角明如许!” 则表现了作者惊喜的情绪:而“莫怨无人来折枝,花开不合阳春暮。” 表现了作者无奈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