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整天的casting,手指都是麻麻的,脖子也抬不起来,由于第一次长时间穿高跟鞋,脚也痛得不行,整个人可以用筋疲力尽来形容。第一天的工作好像来了个下马威,让我不敢小觑任何一项简单基础的工作。
3月17日 多云
香港还是在降温,不过雨停了。
做了三天的casting,我觉得自己都已经到一定境界了,看到数据的第一反应不是它有多么巨大或者渺小,而是组成它的一个个数字在键盘的位置,与此同时,相应按键的那个手指就会颤动。我这祖国的花朵快干枯得蔫掉了,看见数字就想呕吐。
在计算一组200多个数据求和得出4个不同结果又找不到原因时,mandy终于“良心发现”,对我说到:“amy啊,你过来,我教你做一个新的工作。”这天籁般的声音及时地将我从崩溃边缘拖回。后来才知道,我又被推下另一个深渊。
mandy教我的新工作叫call account,也可以叫call over,double call,就是将新旧两份report或者account对照检查,看旧的一份上的修改项是否在新的一份上显现,还要检查是否有拼写错误、语法错误,如果有数据还要做casting。
当call了3份厚厚的account后,我发现这比casting更加无聊,因为手指的运动很少,主要用眼睛看,很容易疲倦。有时候明明一份account是直接由另一份复印得来,仍然需要double call,原因是不能迷信机器,要时刻谨慎仔细。当你知道是要从两份一模一样的报告中找不同,心里会觉得很窝火,做了一堆无用功,又费马达又费电的。
转折发生于call的第n份account,旧的一份上是数字6,新的成了数字8,可能是由于复印过程中局部墨水过量。这个机器错误发生的机率尽管很小,但却不是为零的。如果6后面有一堆零,后果是很严重的。看来同事告诉我不能迷信机器的确是至理名言啊,我要牢记于心。
怀着一种“鸡蛋里挑骨头”的心情,继续call。直call到夕阳西下,都还剩五六份没有call完。在mandy的催促下,我开心的下班了。同事们还在奋战中,完全没有按时下班的概念。
补充说明:
此文行文有如香港人讲话,夹一堆英语。这是因为kpmg的办公室语言是英语,尽管他们讲普通话比英语多,但是书面的材料都是英语的,口语中涉及的工作术语也都是英文。苦于不知其中文翻译,于是沿用同事的说法,虽然用语不纯粹,但也算原汁原味再现了我在kpmg的办公室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