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日那天上午,我呆在学校并没有出去,大概九点多的时候,班上有几个男生来到了学校,通过翻校门,他们进入了学校。
这个时候,我正在操场旁边。他们一进来就看见了我,顿时高兴地叫道:“老师你没走啊?”
我说:“是的。”这个时候我又听到有人在敲校门,我出去一看,居然还有几个学生,一个是我班上的一位女生李娜姗,另一个是刚刚读一年级的小朋友熊永超,我怕他们像那两个男生一样翻校门,于是就马上掏出钥匙来开门。门开之后,他们就迫不及待地进来了。
待我关门之后,他们就问我有没有钥匙打开微机室的门,他们好进去玩电脑游戏。我说:“不行,我没有微机室的钥匙”(我确实没有)然后我就看到他们那变得有些沮丧起来的表情。过了一会儿,其中的一个男生问我办公室的电脑可不可以玩,但是不等我回答,他们两个男生就开始朝二楼的办公室冲去,熊永超和李娜姗跟在了后面。
由于之前我进了办公室一趟,因此门并没有关,而办公室正有一台电脑,恰好符合他们此时的心态和需要。
他们进了办公室之后就打开了电脑,然后就打开了一个网页,但是他们等了很久都没有看到网页上面的内容。我告诉他们这个电脑的网已经断了,校长一走这台电脑就无法上网了(校长上面的路由器断电了)
他们此刻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再次变得沮丧起来。但是他们并没有甘心,而是将“开始”菜单打开,玩起了“挖地雷”和“蜘蛛纸牌”这两个游戏。但是没过多久,他们就说这个没意思,然后就没玩了。接着他们来到了操场上,玩起了玻璃珠,他们称这个游戏为“打弹(dan)眼儿”。至于这个游戏的规则我就不说了,也说不清楚,因为他们玩的和我们小时候玩的花样不同。他们玩了一会儿后,就邀请我来玩,我想“我好歹也是教你们的‘老师’吧?跟你们玩这个,不成了三岁小孩儿了?”心虽这样想着,但是后来又想再次体验一把童年时候的游戏,于是就跟他们玩了起来。
但是我玩了一会儿后就不想玩了,因为规则不同,也找不回我那个童年时代的乐趣和味道了。于是,我就回到了办公室。
又过了一会儿,二楼的教室里传来了他们几个人的喧闹声。我出去一看,原来是这几个家伙在丢粉笔,而且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盒全新的。我一见他们这样做太浪费了,于是就从办公室过去,准备对他们进行制止。
但是他们似乎觉得有些无聊,居然给我玩起了藏猫猫:故意藏在门后不出来。我走了过去,在路过一间教室时,发现窗台上有一盒新粉笔,只不过里面的粉笔倒出来了,洒在了窗台上。
我知道,这一定是他们干的,因为我之前并没有在上面看到粉笔,而且这盒粉笔如此之新,撕裂的口子也是新的,不是这两个又能是谁?况且,这两个学生本来就比较调皮,这让我一下子就猜到了他们。
我看见四(一)班的教室门是开着的,于是就走了进去,发现教室的地面和讲台上有很多散乱的粉笔头,我一看就觉得火大。
在我进去之后,突然就传来了一个男生的笑声,我回头一看,发现是廖永红,然后他就准备跑出去。我连忙伸手抓住了他,并问他是不是他扔的,他说不是。
我觉得他的话不可信,很有可能是他们干的,因为之前放假的时候,地都被四(一)班打扫干净了的,这么凌乱的地面,应该早就会被打扫了才是。
不管是不是他们干的,我决定让他们把地上和讲台上的粉笔捡干净。在我的要求下,他们极不情愿地捡了粉笔,但是并没有捡干净。我看他们实在不情愿,就没有太过苛刻地让他们将地上很小的粉笔捡完。
在他们“捡完”之后,于是我就叫他们把粉笔放回原处,然后我就将教室门关了过来。但是这两个家伙并没有将粉笔放回教室,而是继续朝楼下跑去,并且用粉笔相互丢来丢去。我一看他们死性不改,于是就追了上去。
当我要追上他们时,其中一个男生居然把那盒粉笔给我摔在了楼梯上,弄得楼梯上到处都是折断了的粉笔头,而且还对我笑,此刻我觉得这个笑容很可恶。我一看就火大了,不是因为这盒粉笔值多少钱,而是觉得这样太不尊重粉笔了,尽管粉笔没有生命,但我一直对粉笔都保持着相当浓厚的敬意,因为它牺牲自己,给我们传授知识;消耗自己的生命,为我们铺就通往知识殿堂的道路。这并不是我做作,也不是我有多么高尚,这是出于一种发自内心的敬意。
这两个男生的做法无疑是在践踏和亵渎粉笔!
此刻我突然想到了在小学的时候我的一位小学老师给我们放的一部电影当中的一个情节:一个农村教师有事去了城里,叫刚刚十三岁的一个小女孩帮他代课。这个教师临走时将粉笔一支一支地数出来交给她(似乎是一天一只)但是小女孩上课时班上纪律很差,有一次,一个男孩在课堂上捣乱,将对他们来说很珍贵的粉笔用脚一支一支地踩断……